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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格桑花”——新野籍边防军人汪瑞的亲情故事

发布时间:2023-03-06 11:06:23 来源:县退役军人事务局 作者:县退役军人事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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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它就是寄托了藏族期盼幸福吉祥等美好情感的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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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女作家毕淑敏说:“40多年前的元旦,我在西藏阿里吃着半生的脱水菜饺子度过。今天读到战友汪瑞的新书《当兵走阿里》,浮想万千,她描绘了在这片共和国最高的领土上壮美的风光和英勇无畏的阿里边防官兵忘我戍边的故事。当代军人以自己的青春与理想、鲜血和生命,保卫着祖国的每一寸领土和人民的每一分秒幸福,令人钦佩感动。”

  不仅有作家毕淑敏这样的评价,更令人感动的是:作为新野籍的边防女军人汪瑞,还曾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受到原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的亲切接见。她就像扎根在雪域高原的“格桑花”一样,在祖国的边防线上绽放美丽、奉献青春。

  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作者按照和汪瑞父母的约定,在南阳市内一家普通的居民小区找到了汪瑞父母的家。这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不大的客厅里陈设的简单干净而利落。在汪瑞爸爸汪化敏、母亲陈荣先两位老人的热情招呼下落座。首先映入作者眼帘的是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守防日记》和《当兵走阿里》,随手拿起,看到翻过的书页上仿佛有斑斑泪痕。于是话题便从这本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汪瑞所著的《守防日记》、《当兵走阿里》打开了两位老人的话匣。两位年愈七旬的老人神色凝重,片刻的沉默语气平缓地说:“我们尊重女儿的选择,虽然她很苦,但我们知道女儿的事迹,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只不过是千千万万高原戍边人中的一个代表罢了。”

  说话间,汪瑞的母亲陈荣先拿出了一幅照片,这是汪瑞做客中国军网和现任兰州军区政委刘雷将军的留影,望着照片上的女儿,老人说,汪瑞前几天刚走,她从北京回部队顺路拐回来的,想着要在家多住几天,谁知仅仅在家呆了一天就走了,像以往那样匆忙。走时她说,她想早日返回部队,在家多呆一天,就会让高原上的官兵思念她一天,高原需要她,离不开她。

  戍守边疆高原曾是汪瑞少女时代的梦想

  汪化敏、陈荣先夫妇是从新野一高走出去的大学生,也是六十年代支边的大学生。退休前,两位老人都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一师47团中学工作,汪化敏是中学校长,陈荣先是高中数学教师。提起当年的艰苦环境和获得的荣誉,两位有着数十年党龄、饱经沧桑的老人露出自豪的神情。退休前,两位老人曾分别获得过和田地区劳动模范、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优秀教师、“三八”红旗手等荣誉。

  在他们的三个子女中,汪瑞是家中的长女,就她吃苦最多,也是最有孝心的,生活上的能吃苦,学习上的刻苦努力,使她成了弟弟妹妹的榜样。当年的农一师47团中学,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因学校的四周遍布大大小小的沙包,被师生们戏称为沙包中学”。勤奋的汪瑞,晚上在同学们休息后,独自点上用墨水瓶做成的煤油灯看书学习。有时,学校晚上放映电影她也不去看,她在中学学习期间,数学成绩一直是班级的第一名。最值得一提的是,那年汪瑞参加和田地区组织的作文比赛,她写的《给边防军叔叔的一封信》的作文获得了一等奖。那时,在汪瑞的心里,早就充满了对戍边军人的崇敬与向往。获奖后,教育局的领导亲自带着车到学校给汪瑞颁发了奖状和10多本名著的奖品,这成了“沙包中学”破天荒的事。

  “汪瑞呀,还是一个具有同情心、爱心、会尊重人的好孩子。”汪瑞母亲陈荣先老人说。1981年秋天,汪瑞考入和田卫校,当时学校条件艰苦,我们老两口就从紧巴巴的工资中挤出5元钱给女儿补贴生活,但女儿舍不得花,可每次团里有人去和田,她都会主动请人家吃饭。放假回到家里,会给弟弟妹妹带回文具书籍,给爸爸买回冬天的护膝。

  女孩子天生爱打扮,汪瑞也一样。但她从没向爸爸妈妈要求过什么,母亲很愧疚地说。女儿冬天穿的棉袄,还是用她的旧衣服改的,上面打了13个补丁,被她的同学们戏称为“百衲衣”。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汪瑞却还是省吃俭用,背着父母攒下了100元钱,他把省下的钱存在学校的女校长那里,临近毕业时,把这钱留给父母,接济家需供弟弟妹妹读书。

  品学兼优的汪瑞圆了自己的从军戍边梦

  汪瑞从和田卫校毕业前夕,驻疆部队到学校选招10人入伍,品学兼优的汪瑞被选中。

  她激动的彻夜难民,因为她不单单是可以替父母分忧了,而且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夙愿,成为一名军人,而且还是一名驻守高原的边防军人。

  在姐姐汪瑞的鼓励帮助下,弟弟汪新考入了乌鲁木齐师专,后来又考入公安系统,现在和田公安局工作;妹妹汪芸也考入中南财经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云南工作。

  如今,他们一家人天各一方,女儿驻守雪域高原,儿子一家在新疆和田,女儿远在云南,汪化敏和老伴在内地老家,真是一家人想聚到一块都不容易呀。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汪瑞勤俭节约的习惯没有变。两位老人说着,将女儿穿的一双半旧解放鞋拿了出来,告诉我们,这双旧解放鞋是女儿从边防上带回家的,在南阳这样的城市里穿有些不合时宜,可女儿说,这鞋还好着哩,舍不得丢,回到家仍然换上这双鞋上街。

  女儿从前留着又黑又长的大辫子,好漂亮的。现在由于高原疾病的折磨,头发大把地落下,难得回内地父母家一次,家里到处都有女儿落下的头发。

  天各一方的家庭聚少离多。汪瑞是个有孝心的孩子,难得回趟新野老家,可每次回家,都要为爷爷奶奶上坟,带上礼物去看叔叔一家人。遇到过春节时,汪瑞要上山守防了,她就早早地给父母寄回祝福新年的贺卡,她的贺卡不仅有对父母亲人深深的祝福,更有她作为一名边防军人的豪情。

  2003年12月19日,她从中印边境马鞍山巡逻后回到驻地,在寄给父母的贺卡上,不仅有对父母的新年祝福,更写下了“步云逐日赴边关,操戈弯弓御夷蛮。笑傲甲申雪化酒,邻睦民安心一愿。”的豪情。也曾在祖国太阳落山最晚的斯木哈纳写下“夕阳不思遁,晨曦雁飞鸣。胡杨根深处,西陲戎马人。”,“寒知酒香醇,天晓雪冰晶。癸木见福羊,入春尽佳音。”的诗句,给父母送去新年的祝福。

  汪瑞在她的《守防日记》中也曾写道:“时至今日,我绝不会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但我常想,时光如果能够倒退20年,如果我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许我不会再选择从军这条路,更不会选择走上风雪高原“生命禁区”。因为,从骨子里来说,我并不是个很坚强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而且有点柔弱,还有点多愁善感。在内心深处,我更希望过一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做一个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呵护的妻子,做一个温和的、疼爱孩子的母亲,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孝顺的女儿。守防的日子里,有多少次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有多少次,我几乎无法再坚持下去。虽然,我最终坚持了下来,但我太累太累了。”

  《当兵走阿里》是我人生的一个传奇,曾经是一位不幸的绒癌患者,却幸运治愈,还奇迹般的有了自己的儿子;曾经是一位平静生活在城市驻军医院的文静护士,却毅然走进高原,转战喀喇昆仑山、阿里高原、帕米尔高原,成为“生命禁区”的第一位心理咨询师;曾经是一位只有中专学历的农场女孩,却成长为兰州军区科委会专家、全国人大代表。人生变成传奇缘于高原。走上高原,缘于高原勇士的事迹报告点燃了心中卫国戍边的激情;缘于对戍守喀喇昆仑山腹地丈夫的思念;也缘于高原的无知,因为那是所有万博体育3.0手机版:高原的描述对我而言都只是一个个形容词。真正走进高原才发现,原来高原的痛可以让人痛不欲生;高原的苦会丝丝缕缕渗透生命中的每一个缝隙;高原的险是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侥幸。高原生活17年,曾经懊悔不已,曾经以泪洗面,最终却深深爱上这个被自己无数诅咒的地方。期待你与我一起穿越时空,走进我的高原岁月。

  这是汪瑞在自己日记中的内心独自,也是这个不平凡的边防军人家庭的真实写照。因为,不仅仅有汪瑞夫妻驻守雪域高原的奉献,更有她年愈七旬的父母和年幼的儿子整整三代人的默默奉献。

  她就像阿里高原绽放的“格桑花”一样奉献自己

  为了充实自己汪瑞将一岁的孩子托付给了年迈的父母。1994年夏天,汪瑞在身患癌症后,曾被医生告知将不能生育孩子。但渴望作母亲的她竟创造了奇迹,不仅开创了患胃绒毛膜细胞癌病人高原怀孕,而且顺利在新疆喀什生下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成了汪瑞生命的延续。儿子,在汪瑞心里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可是,因为上山守防,汪瑞还是含着眼泪,把还没有断奶的孩子送回了河南老家。孩子离不开妈妈,每当看到家庭录像,就张开小嘴,扑向电视,用小手去摸妈妈,又拼命把脑袋往电视屏幕上贴……时间一长,孩子见到电视上的女军人都喊“妈妈”。

  儿子刚过一岁时,汪瑞在父母的鼓励下考上了第四军医大学为自己充电,到了赴校的时候,可自己不能带着孩子上学呀,她只好含着泪,把咿咿呀呀开始学语的儿子送回内地父母身边。

  在河南老家,她的父母租住在市郊菜农家的两间低矮平房里,四面透风,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菜地。儿子就和外公、外婆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了童年的时光。

  租住在菜园期间,仅房租每年就要1000多元,而她父母当年的退休金仅有数千元。年事已高的两位老人身患糖尿病、心血管等疾病,可他们仍然要在艰苦的环境下照顾好外孙,为的是能让女儿安心工作和学习。

  照顾外孙累一点不怕,怕的是外孙生病。因为两位老人知道这孩子来得不易,他是女儿与病魔抗争经历生死考验才来的。有一天冬夜,外孙陶冶突然发起高烧,老两口又是冷敷又是用酒精擦洗,还是收效不大,只好将孩子用大衣包裹起来,抱着孩子沿街寻找诊所,寒冷的冬夜,两位老人在无人的大街上踯躅而行,穿过两条街道才找到一家诊所,喊开门后,见到医生,两位老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一直到小陶冶的烧退了,才回到住处,而那时已是零晨3点多钟了。

  陶冶远离父母跟着外公外婆慢慢长大了。一次汪瑞回家看望父母和儿子,临回部队时,儿子怎么也舍不得妈妈走,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抱着妈妈的腿,成了泪人儿,汪瑞只好将儿子带回新疆。在随他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汪瑞也又一次考上了第三军医大学,要到学校去了,儿子又被送到了父母家。

  在内地小学上学,陶冶浓重的新疆口音,成了小朋友们戏弄取笑的对象,在孩子们中间显得有些孤单。在一次和同学的玩耍中,他的一只眼睛被同学刺伤了,没多久,受伤的眼睛视力下降到了0.1了,在学校的关注下,及时对陶冶进行治疗,才使他的视力恢复好了。经历了不少事,陶冶也象爸爸妈妈一样坚强的挺了过来。

  陶冶在外公外婆的呵护下健康成长,如今,他已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成为新疆军区军队干部子女的第一名,两位老人感到无比的欣慰。但两位老人内心却充满了愧疚,因为他们的孙女汪思圆与外孙陶冶的生日仅仅相差10多天,却从没带过自己的孙女。汪化敏、陈荣先不能原谅自己对儿子、儿媳的愧疚,但孙女思圆起码能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而自己的外孙陶冶却是多么的可怜,想见一面自己的爸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外婆外公眼里呀,陶冶最美最幸福。

  如今,汪瑞驻守阿里高原18个春秋,经历过与狼共舞、七月飞雪、夜宿“死人沟”、骇人的高原病变、无法想象的生存环境、肝肠寸断的生死离别、棺木中几十年仍面容鲜活的烈士遗体……

  这位曾身患癌症、在喀喇昆仑山海拔5000米以上特高海拔区长期驻守的边防女军人,是第一位走入“生命禁区”的心理咨询师。

  汪瑞,这位盛开雪域高原的“格桑花”,新野人民的骄傲!